葱的一百种吃法

心平气和,淡如水。
但ky ptsd。

雁俏 罔顾(花吐症)

         感谢 @霜降 的取名,反正我是取不来的,这辈子都取不来的,我只会xx车xx车
         名字来源: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如不回顾,如是无缘,则药石罔顾
         ps: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这句话,感谢爽酱老师的科普,再次猛男落泪

  春日鸟鸣,气候正好,正午的阳光穿过窗,给白色的房间带入一丝暖意,黑红发丝从被子里露出来,幽幽香气弥漫。
  一阵敲门声响起,白发的医生带着一位护士走进来:“上官鸿信先生,您的吃药时间到了。”
  “嗯,放下吧。”上官鸿信从被窝里钻出来,杂乱的毛发有些打结,几片黑红花瓣飘落,没有看医生,而是将目光凝视在窗外的树叶,看它们随微风而动。
  俏如来叹气,默默放下药,带着护士走出去。
  上官鸿信就这样保持姿势看了一下午,从旭阳到黄昏,橙黄的日光印在被子上,有一丝跑去他的头发,如同火焰。
  
  回家的路上,俏如来开着车,副驾驶是新来的小医生修儒,婴儿肥的脸颊好似还没长开。
  “俏如来前辈,那位病人还是不肯吃药吗?”修儒不懂,病人怎么会这样不听话,有病吃药,不吃药,病怎么能好呢?
  俏如来一时分神,差些闯了红灯。
  “有些病,不是吃药能治好的。”
  “啊?”
  “心病。”绿灯亮了,踩下油门。
  
  “心病自有心药医啊……”
  
  一如既往,俏如来又来送药,蔷薇的味道更浓厚。
  放下药,上官鸿信不言,他也不语,都盯着窗外。
  两只云雀飞到树枝上,清脆的鸣叫声盘旋于脑海,俏如来在发呆。
  
  “学长,你等等,呼…呼…呼…”还是个初二生的俏如来,体能极差,被拉着跑了一路,不由得蹲下来喘气。等他缓过来,抬头的那一瞬间,是天边红光满布,霞云遮蔽了一半夕阳,艳色隽永,刻入心间。
  
  “俏如来,你该下班了。”声音仿佛穿透耳膜,俏如来转头,上官鸿信难得说话,黑色花瓣又落了下来。
  他忍不住过去扶住上官鸿信,一只手接住了几片花瓣,湿润的,黑色蔷薇,如同这个人的骄傲与自尊。
  “你好好休息,我……”说着,俏如来口中突然冒出紫色花瓣,空气中,蔷薇和薰衣草融为一体,“我……抱歉……”
  “一样的病。”上官鸿信低沉的声音凑近,嘴中吐露黑色蔷薇,又接住紫色的花朵,越来越近。
  眼神对视,俏如来推开了他。
  虚弱的人经不住倒在了床上,甚至磕到了手臂,俏如来连声道歉,将他安置好,随后,如同逃跑般跑出了病房。
  房间再次陷入沉寂,上官鸿信看着夕阳落尽,在黑暗中低笑。
  
  背靠着门,俏如来将自己蜷缩起来,嘴里是碎小的紫色花瓣,他往厕所跑去,打开自来水,一直呕吐。
  “呕呜……”紫色花瓣被冲进下水道,带着一丝红色。
  
  又是午后,刚经过细雨冲刷,天气有些凉,俏如来看到轮椅上的上官鸿信,赶紧脱下自己的白外套披在他身上。
  “你怎么在外面,别受凉了。”说着,推着轮椅就要往医院里走。
  推着轮椅的手被握住又放开,上官鸿信拿起外套,塞回他手中:“不用了,我只是虚弱,不是走不动路。”站起来,走回自己的病房。
  俏如来抓着外套,手指攒紧,抵在胸口,低头大口呼吸。
  
  “俏如来医生请假了?”
  “是啊,说是家里有事,还好今天暂时没什么要紧的手术。”
  “嗯,杏花医生好像回来了?”
  “别叫他杏花,他不喜欢的。”
  “啊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  门外传来护士的交谈,不一会上官鸿信的门被敲开。
  “打扰了,上官先生,到了您吃药的时间。”
  “放下吧。”
  “好的,祝您早日康复。”
  “嗯。”
  他难得看着药片,更难得拿起药片,一口吞下。
  
  “俏如来!你到底做了什么,都吐血了,你到底喜欢谁啊!”杏花君在俏如来家中陪着他,一边看他吐花吐血,一边咆哮。
  “我喜欢的人……不记得了。”吐了半天,总算能说些话,俏如来扶着墙,闭上眼,呼吸渐渐平静。
  杏花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你啊!我好不容易这么多年给你调养过来,才离开个把月,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!真不懂,你们花吐症患者怎么就这么犟!”
  “抱歉……”
  “别说抱歉了,好好休息,你师父他过几天就从国外回来,唉,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小子折腾的你。”
  “嗯,我去房间躺回。”俏如来摇摇晃晃,杏花君看不下去,扶着他去了卧室。
  被子被盖好,门被关上。
  “唉。”
  
  三天,俏如来还没上班,倒是杏花君彻底回来了,说是顶了俏如来的班,让他好好忙家事。
  医院领导自然乐意,杏花君的医术世界闻名,他们巴不得俏如来家事一辈子不弄好。
  上官鸿信自然也被杏花君接手了。
  都是花吐症,杏花君多看了他几眼,猛的发现这人是默苍离曾经的徒弟,虽然变化很大,但尚能认出来。
  他冲进病房,一声大喊。
  “鸿儿诶!”
  上官鸿信自然知道这是谁,他笑了笑:“好久不见,师娘。”
  “臭小子!一见面就膈应我是吧。”杏花君一巴掌拍过去,力道却极轻。
  “我讲啊,之前你的主治医生俏如来,还记得吗,你们小时候还在一块玩过呢,算起来还是你师弟。”
  “嗯,我记得。”
  “你记得还这么冷淡,你们两怎么都得了这病,唉,你们喜欢谁啊?说出来我帮你们找啊。”
  “不用。”上官鸿信一副冷漠的模样,又看着窗外。
  “一个说不记得,一个说不用,要我老命是吧,苍离回来你们等着完蛋吧。”杏花君自信满满。
  一声轻笑。
  “你笑我什么啊,再笑花能笑红吗,哼!”
  
  默苍离被国外的事情拖住,一时间回不来,这让杏花君从本来的笑容满面变成眉头紧皱。
  “怎样办啊这两只小的,一个个都吐血成血人了,啊啊啊!”瘫倒在椅子上,深深叹了口气,看着自己的双手,“我啊,还是有救不了的人,这次,轮到他们了吗。”
  纵然阳光倾斜挥洒,也挥不去这阴霾,光再透彻,也穿不过层层雾霭。
  
  俏如来家中,水池已经布满了血水。
  “咳咳,我到底……喜欢的……是谁啊……”眼睛渐渐合上,意识开始模糊,一抹黑影最后一秒映入眼底。
  
  病房内,上官鸿信猛烈咳嗽,杏花君拍着他的背:“鸿儿,你别想他了,你这样咳,连你师父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吗!鸿儿!”
  “咳咳咳……俏……如来……他的家……快去……咳咳……”黑色花瓣如雨般落下,湿淋淋。
  “俏如来?俏如来,俏如来!你们快帮忙,把他送去俏如来家里,快啊!医院的车呢!”杏花君搭手坐上了救护车,来往可能的未来。
  
  “帮个忙,俏如来在7楼。”急急忙忙赶到门口,杏花君从旁边的花盆底下拿出了钥匙,开了几次都失败了。
  一旁的护士抓住钥匙:“我来吧,您的手太抖了。”
  “好好,你来,你来。”
  门终于被打开,薰衣草的香气浓郁到窒息。
  “俏……如来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上官鸿信艰难的爬起来,奋力走向房子里。
  杏花君等人扶住他:“你小心,我们抬你过去。”
  “不用。”推开所有人,一步一步,一步一步,走进浴室。
  入眼,薰衣草花丛与血色相融,他低下头,亲吻洁白的嘴唇。
  “师弟,醒来吧。”
  所有人都在等待,静谧。
  俏如来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  “师兄……”睁开眼,是熟悉的身影,熟悉的容貌,熟悉的气息,“抱歉,我……才想起来。”
  上官鸿信抱着他:“嗯。”
  “我做了一个梦,是曾经。”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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